他用手指挑了一点搓开,质感细腻,感觉不太像润唇膏或者护肤霜,正想开口询问……
莫长空一把夺走玉盒,丢去墙角,砸得粉碎,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挡住师尊的视线,把没打开的两个抽屉里的垃圾东西拿出来,徒手捏成粉末或看不出形状的金属坨。
陆云真的眼尾余光看到了一点点毁坏前的……天赋秉异的造型……他这辈子的身体虽然是个雏,但是在怪梦里颇有经验,而且现代社会,信息爆炸,作为正常男人,他怎么也不会搞错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稍微想想,便明白了这是本什么书。
梦里也没被用过这些可怕的道具。
他有些紧张,往角落里缩了缩……
“我做事不需要这些。”莫长空发现他的紧张,气急败坏地解释,“是故事里的废物才用的。”
虽然两人的师尊都在这种事情里放不开,而且尺寸有同样的不合适问题,但他绝不是那种需要靠道具的废物孽徒,是用真本事一点点让师尊适应的。
他也没用过这种带药效的香膏,都是最普通那种,顶多是师尊误以为带有药效的,放松了身体,他就将错就错,不解释了……
莫长空太慌张,没发现话里的口误,露出些许马脚。
陆云真若没经历那些疯狂的梦境,是听不懂的,但他经历过,知道对方的做事风格……瞬间就懂了,特别无语。
莫长空几乎是哀求:“师尊,我们走吧。”
他不能再呆在这垃圾世界里了,虽然欲望都被紧张打消了,腕间的锁链没有发动,但是精神被绷到极致的感觉也不好受,就好像一根即将被扯断的线。若是师尊发现真相,理智断裂,他不知道自己疯起来会变成什么样。
陆云真意识到他的情绪状态快出问题了,思索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用轻松的笑声冲散了屋子里压抑的气氛。
莫长空微微愣住了。
“不过是本尊师重道的小说,你那么慌做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莫长空紧绷的肩膀,示意放松下来,轻松欢快地说,“我懂,医院里的精神科都有禁锢的工具,防止患者乱抓乱咬,弄伤自己。道具也是治疗用的吧?我又不是真的中蛊生病,演戏罢了,装装样子就好,用不着那些。”
师尊还像上辈子那样,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懂,也不知道男人之间能做什么,误以为是治病了?
莫长空在笑声中,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顺着杆子爬:“对,就是治疗。”
“书看久了会忘了内容,糊涂很正常,”陆云真努力演绎出“无知”的模样,循循善诱,拼命暗示道,“你好好想想故事的主线剧情是什么,别管细枝末节,不要急。”
这个世界是根据莫长空的逻辑建立的,两个都是自由行动的人,不可能完全按着剧情一模一样走下去,他估计细节差不多能凑合,主线剧情搞完就可以过关了。
如果故事真的除了吃肉什么都没有……不管再怎么残忍和痛苦,他也会放弃救援任务,以保住莫长空的精神安全为第一目标,毁坏镜子,防止更多的悲剧。
幸好,他的演技还是过硬的。
莫长空冷静下来,想起故事的主线,虽然他和读者们一样,绝大部分目光都放在师尊被孽徒吃得香艳可口上,但核心剧情还是师徒解开误会,杀死反派妖魔。
他能苟……
莫长空在师尊“纯洁”的目光和顺心的安慰中,找到些许信心,结合看过的电视和小说,尝试纂改细节:“师尊被徒弟抱回房间,因蛊毒的问题,燥热难安,到处抓挠,徒弟怕他受伤,便把四肢用锁链捆起来,然后脱了衣服,替师尊挠痒痒,挠了整整一晚上。”
陆云真久久说不出话来——他超级怕痒,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痒点,碰一下就能笑出来。
“故事里,师尊也很怕痒,但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向徒弟哀求,让他帮忙挠痒痒。每次蛊毒发作都要这样处理,才可以解毒……所以,你会在很多地方被我挠痒痒,就算受不了想逃跑,也会被绑起来继续挠,挠到哭出来为止,”莫长空知道这弱点,瞥了他一眼,再次提议,“我们还是算了吧?”
孽徒没有默契,尽给师尊出难题!
陆云真特别绝望地闭上眼,想了很久,觉得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放弃救援。他狠狠心,拉过锁链,把自己的双脚分开拷上,再拷上左手,最后把右手伸给徒弟,示意也一起拷上。
他确认无法逃脱后,想了想剧情,用尽毕生的演技,抛开羞耻,扭动身体,带着哭腔,小声哀求:
“为师身上好热,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