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要的是双木林,还是廉颇蔺相如的蔺?”
小姑娘脆豆似的声音传进马车里,马车里的少年似有所感掀起车帘,正好瞧见俏生生立着的姑娘,一张雪白小脸在衣领梨半遮半掩,只露出那双柔柔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柔柔的看着他,低声唤他少爷。
于是一声“珍珠?”就这么脱口而出。
小花皱眉,什么珍珠?她理都没理转过头来,“您找哪家啊?您说清楚我好指路。”大雪天站在外头,冻着玩儿吗?
“我找蔺家,也?是找你。”少年从马车上跳下,神?情温和,“你过的好吗?”
“我?”小花指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我在自己家里,当然?过的挺好的。”
“是吗?”少年再往前一步,却尴尬的发现少女比她高了小半个头,兼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她,只能打?哈哈,“是挺好的。”一段时间不?见,长这么高。
其实小花本就比少年大一两岁,且女孩生长期本来就窜的快,自然?显得比少年高。
少年也?就是杜家的杜堂昀,正在心疼珍珠跟自己的陌生,当初祖母放了珍珠的身契他毫不?知情,等晓得时,珍珠人?都被带走?了,他扭着祖母闹也?没法挽回。
越想?越想?不?通,所以?才趁着家里大人?们外出上香的机会过来找珍珠,想?要珍珠跟自个回去。
结果.....
“少,杜少爷?”小草看姐姐久久不?回,于是出来找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杜少爷口口声声喊着珍珠,小草心里滋味繁杂,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好容易才改过来。
原来是这人?,小花了然?,“小草,你先盯着人?,我去告诉爹!”说完撒丫子就跑了。
留下杜堂昀和小草相顾无?言,杜堂昀是尴尬,小草是不?知道说什么。
少年毕竟脸皮薄,还沉浸在尴尬中,好容易鼓起勇气再喊了一声珍珠,小草却制止他,“杜少爷,我家人?都叫我小草。”
“你就是珍珠,我的珍珠!”杜堂昀正要强调,突然?被一只铁钳样的手搁在肩头,来人?朗声大笑:“竟然?是杜公?子!”
“外面天寒雪大,就请进屋暂且休息罢!小草,待客。”
“是的爹。”小草福身,转道进了厨房,小花早就烧起热水,好奇的问,“这就是杜家的少爷?”长的还行,就是有点傻,像爹说的白斩鸡。
“是他。”小草低头摆茶杯抓茶叶,少爷怎么追到家里来了呢?是巧合还是刻意?她紧张的心不?在焉。
她的紧张被小花误解,她连忙低声对二妹说:“别怕,以?前你是他家的丫鬟,现在是咱家的二小姐,一百五十两堂堂正正换回来的,怕他作甚?”要换成小花自己,不?仅不?怕,走?路都要格外嚣张些。以?前是不?得不?低头,现在当然?要抖起来!
小草被姐姐作螃蟹样走?路逗笑,端起茶盘,“我去爹的书房,姐你去看看外面的管家。”
总归是客人?要照顾周全?。
小草端着茶盘去了书房,书房里的两人?也?正说着客套话。本来也?是改建的书房,地方不?大,除了两叠书架和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再没有别的,小草茶放好后只能站着。
杜堂昀嘴刁的很,他瞧外面没甚好茶,本来是准备意思意思沾沾嘴,结果倒嗅到一股清香,像是菊花?
“这是寒菊茶,摘秋天的菊花揉制,取一个味道好闻和野趣。太?贵的龙井碧螺春买不?着,杜公?子要是闻着好,倒不?妨多带些回去。”蔺洵露出待客笑容,随口搭话。
那倒不?必,也?就是喝着还行而已。杜堂昀放下茶杯,他总归年纪还小,不?怎么习惯成年人?之?间的寒暄,虽然?架势摆的足足的,绕了几个圈子后就迫不?及待的说:“蔺...伯父,让我带珍珠回去可好?我家不?仅衣食无?忧,还能让珍珠学各种?礼仪规矩,对她日后也?有好处,伯父如果珍爱珍珠,就该为她的未来考虑。”他很真心实意的说。
小草呼吸一窒。
而蔺洵微微一笑,“杜公?子那便拜入我门下可好?我不?仅学富五车,还饱读经史博采众长,入我门下,保证你三年中举,五年中状元,保证你前途无?量。”
嗯,由第一个任务的学生做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