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识,那是珍珠的爹。”杜堂昀声如蚊呐。
“哪个珍珠?”杜爹早把这事忘到脑后,还是儿子再三提醒,终于想了?起来:“你说这人?”他沉吟着:“你是不是对?那珍珠有?什么安排?她家世如何??”
杜堂昀垂头,却不敢不回答他爹的问题,说珍珠的爹是个秀才。
“罢了?罢了?,总算家世清白,当个妾还是使得。”杜爹觉得自己已经高抬贵手宽容大量,“你要是中意,等考完会试,我可以给你安排。”说罢又苦口婆心:“先?成?家再立业,男子汉大丈夫,
女?人不过?是闲暇时消遣的玩意儿,切不可沉迷。”
杜堂昀点点头,他也不敢反驳,他举目望去那边,珍珠跟他闹脾气使小性子,无非就是不能得个名分,等有?了?名分事情就好办,他可以找人直接说媒。
蔺洵总觉得有?人在瞧自己,等他回头时又没发现有?人,心想大概是同样来看?比赛的,他也不以为意,转过?头来继续说话。
果然他闭着眼睛下的注,也闭着眼睛输了?,只有?一个挺进前十,连本都没捞回来,李五哥看?他拿出的凭证,差点笑岔气。
“罢了?罢了?,东边不亮西边亮,赌场失意我考场得意。”蔺洵好生收回凭证,“还有?半月就考会试,我这次不闭着眼睛,我投自个。”
“投什么名次?”李五哥还不忘调侃他。
“要投就投第一!赢就赢个大的暴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蔺洵耸耸肩,“赌我得会元赔率是一赔一百,试试嘛?好赖咱们算是朋友,可别说我赚钱不带你啊。”
“这么有?信心啊,”李五哥沉吟,“好吧,我就押个二两,壮壮声势。”他连一双靴子都不止二两,就是故意说出来寒颤人的。
“好吧,看?来你是没有?暴富的希望了?。”蔺洵耸肩,可别说他没提醒啊。
这次的会试他志在必得。
会试的流程总归大同小异,因为在春天举行又被称为春闱,照旧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考生被关在狭小的考棚里,绞尽脑汁施展生平所学,一篇篇妙笔生花的文章在此诞生,尤其是前三的文章,更会被公?布在贡院门前,让人心服口服。
等名次公?布时,除开担心自己有?没有?考中,还有?人悄悄猜测谁会是本次的会元。他们都悄悄下注押了?各自中意的举子,更不乏许多大家出身?,名门书院出身?的人。
“你押的谁?”
“你呢?”
“要押就来个大的,我花了?十两,押了?云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
“霍,胆子真大!”说话的人却感?叹,“我只敢押他进前三。”
“进前三那不是妥妥的吗?压一两胜了?才赔一两一钱,我懒得搞这个。”胆子大的说:“除了?云山书院的,我还分别压了?几个看?中的举子,王家,程家,杜家的公?子,都是直接押会元,我要是中了?,不说别的,至少二十亩良田到手了?。”他洋洋得意,毕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胆小的很羡慕,他生怕赔本,只敢押最稳妥的,至少不会折本对?吧?
他们小声讨论?完,伸长脖子听人报名字,只要黄榜一贴好,就有?人借着地?势在二楼看?清楚后,大声报出来,他们不用挤进人堆里也能听到。
来吧,快点报出名次来,也免得人心悬悬,负责看?榜的人极目远眺,把黄榜上的字体看?的一清二楚,他揉了?揉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看?见?的。
那是什么?
“好了?吗?谁是第一名?”围观群众最关心这个,连忙催促,看?榜人不好耽误,结结巴巴报了?出来,“第一名叫,叫蔺洵!”
作者有话要说:蔺洵:好,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