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蔺洵再想打听出来张氏亲生父亲的信息,张三虎自己也?不知道。
他自个都是偷听来的,更不会知道到底是谁。如果知道,还不拿去敲诈?两头吃多痛快。
蔺洵反复确定了这个事实后,暂时把张三虎留在了那处暗屋子照顾着。张三虎他不知道,但如果要查,并不难找,只要能找出张父张母的关系网,从里面细细的筛,总能找出来的,凡是做过的,必定留下痕迹,不是吗?
别人他都不放心?,只能让刘果悄悄的查找,慢都不要紧,一定不能惊动其他人,刘果默默颔首,答应下来。
蔺洵想着,等找出是谁后再去跟张氏摊牌,不料张氏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事情?是这么发生的,蔺洵今天刚刚当完值,骑着马才到大?门口,就发现桂嬷嬷居然站在门口等他。
这可不常见,他跳下马问桂嬷嬷有什?么事情?,桂嬷嬷笑着说,老太君请他去用晚饭。
晚饭是经常去吃,通常都是他主动去,老太君叫他比较少见,大?概是今日一时兴起?,蔺洵是一边问一边朝着正堂走去。
但跨进正院的门后,就发觉出气氛不对劲的地方?,平时喜欢在正堂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们一个都不在,正堂安安静静,一点声?息都不闻。而?偌大?的院子外面只站着跟桂嬷嬷资历相仿的两个嬷嬷,
桂嬷嬷等蔺洵进了院内,轻轻推了推,然后跟老嬷嬷们分别站在大?门口,是个守门不许进出的架势。
蔺洵跨进正堂,老太君高?座,左侧站着纪孟涯和彦氏,都是神情?严肃,不发一言。
纪重勤跟纪文雯都不在,小?辈里独他一个,自然显得古怪。尤其是,管着张氏荷花院的齐嬷嬷正老实跪在堂下,一声?不吭。
蔺洵见礼后站在一旁,等着长辈们先?说话。
老太君一直板着脸,看?到任何人来都没缓和,等蔺洵站好?,就对着齐嬷嬷道:“人也?来齐了,你当着众人的面,好?生说一遍。”
蔺洵这时候去看?齐嬷嬷,才发现她头发散乱,额头磕出一块血痕来,显然先?前就已经磕头求饶。
就是不知道她究竟会说出什?么事来?
纪孟涯也?是板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齐嬷嬷,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彦氏则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
齐嬷嬷被这么多人看?着,只好?再磕了两个头,“老奴发誓,老奴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然后她就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来,瞧都不瞧一眼,颤抖着奉上。
老太君并不接,反而?侧目看?着纪孟涯,纪孟涯不解的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一张黄纸上装了一些灰黑色的粉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纪孟涯瞧了瞧,实在没看?出这是什?么来。
彦氏站在他的侧面,偏了偏头,等看?清黄纸上的字迹,惊讶急了,“这,这!”显然她知道这是什?么。
蔺洵站的远些没看?清,但他从彦氏的态度里猜出了三分,该不会真是他想的那东西吧?
巫蛊?咒法?在联系到没在这里的张氏,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老太君对着不明所以的纪孟涯说,“你在前头忙碌,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也?正常,这是符纸,暗地里做法害人用的。”
“这东西,还能害人?”纪孟涯惊讶。
“能不能暂且不论,关键是,有人做了这样?的事。齐嬷嬷,你继续说。”老太君叹了一口家门不幸的气,然后继续冷静的处理。她还分神瞧了蔺洵一眼,发现这孩子已经发现了什?么,但既没有闹腾也?没有反驳,而?是安静等着,是个沉得住气的。
齐嬷嬷就继续说了下去,她平日是负责张氏院子里大?小?的事务的,每样?都是她经手,也?是她心?细的缘故,这个活儿一直做的不错。最近,张氏突然说不让打扫内梳妆台,齐嬷嬷也?是同样?照做,毕竟有些隐私要避着人,很正常。
齐嬷嬷也?一心?记着,但今日她进内间?时,不小?心?打翻了妆台,本来是打算快速归位的,奈何夹层里的东西被跌了出来。齐嬷嬷不认识字,但民间?用黄纸画符,用朱砂作画她还是懂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护身符,怎么里头还有灰沫沫和生辰八字?
齐嬷嬷想着这事不对劲,如果闹出什?么事来,主子未必受罚,但奴才一定有事,她只能捧着符纸来找老太君,让老太君定夺。谁知道老太君一看?到这张符纸差点当场把她撕了,齐嬷嬷吓的不停求饶,磕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