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妃请安,恭祝母妃福禄安康”
赫连端砚说着,把茶盏递到了怡妃面前。
怡妃接过抿了一口,而后就听到桑清漪道
“儿臣恭祝母妃福禄安康,请母妃喝茶”
怡妃笑着接过,“快起来吧”。
怡妃看着和往常并无两样的赫连端砚,而后又看了眼一旁有些憔悴的桑清漪,想起今早昀彦宫的宫女送来的染血的白帕
“你们昨夜睡得可还好?”
怡妃这话是在问赫连端砚,可眼睛却看向了桑清漪。
桑清漪眉眼微垂的坐在一旁,并未打算开口,就听赫连端砚道
“昨夜一切都好,就是今早起来感觉有些累”
此话一出,赫连端砚就看到桑清漪不悦地皱了皱眉,再一看身旁伺候的宫女在那儿忍不住偷笑,才反应过来竟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怡妃听了这话就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砚儿,这么说昨晚你”。
“皇上驾到”
赫连端砚和桑清漪照例先给宣德帝敬了茶,而后赫连端砚看桑清漪脸色不佳,便请宣德帝恩准让桑清漪先回宫休息去了。
桑清漪出了静怡宫,一直在外等着的如雨急忙上前。
“小姐,你没事吧,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从昨日开始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突然在此刻松了下来,桑清漪整个人看起来累极了,只是点了点头。
也怪不得会如此,昨日洞房夜,桑清漪以死相抗,原以为定会惹怒赫连端砚,却没想到她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
而后把手上的称杆一扔,转身就出了新房。
可桑清漪却不敢有丝毫放松,直到如雨走了进来,才把横在脖间的匕首拿了下来。
洞房花烛之夜,新郎不知去向,而新娘也不得安眠,即便是有如雨整夜在旁守着,桑清漪依旧是一夜不得安眠,心中惧怕着赫连端砚又会去而复返,却没想到,赫连端砚直到今日清晨才再次出现。
看着桑清漪离开,赫连端砚刚要坐下,却不料宣德帝突然问道
“昨夜洞房花烛,睡得可好?”
赫连端砚愣了一下,“回父皇,一切都好”。
“是吗?”,宣德帝突然话峰一转,“大婚之日夜宿青楼,闹得满城风雨,还敢说好?!”。
闻言,怡妃不由得变了脸色,“砚儿你”。
赫连端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儿臣知错”。
“身为皇子,又贵为王爷,出入此等场所,还在新婚之夜,你置天家颜面于何地!”。
赫连端砚就那么跪着,也不言语。
“这人可是你求着朕赐给你的,难不成这么快就生厌了吗?”
“儿臣不敢”
“那你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宣德帝的语气缓了许多,“过往如何我们不管,可你要记住,她现在是你的人了,以后也只会是你的人。身为朕的儿子,就应该有如此的魄力和自信!”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罚你一个月之内不许踏出宫门,好好反省反省”
“儿臣遵旨”
“好了,起来吧”,宣德帝摆了摆手,“去跟你皇祖母请安吧”。
从静怡宫出来,赫连端砚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了,就连父皇都已经知晓了。
赫连端砚忍不住勾了下嘴角,看来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格外的精彩呢。
“孙儿拜见皇祖母,恭祝皇祖母”
“行啦行啦”,上官梓伊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往赫连端砚身后瞅了瞅,而后一脸失望的看着赫连端砚,“怎得不见我的乖孙媳”。
赫连端砚起身,“回皇祖母,清漪身子不适,孙儿命人送她回宫休息去了”。
“身子不适?”,上官梓伊突然一脸八卦的盯着赫连端砚,“给哀家老实交代,是不是昨夜你把她累坏了?”。
“……”
“皇祖母多想了,只是昨夜没怎么睡好而已”
“没睡好?洞房花烛之夜没睡好,不就是给你折腾的吗?”
“……”
赫连端砚竟无言以对,只好干脆什么都不说。
“乖孙,那你累不累啊?”
“啊?”,赫连端砚有些跟不上上官梓伊的思路,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孙儿不累”。
“怎么会不累呢”,上官梓伊一脸狐疑的看着赫连端砚,“哀家可是听说了,你昨夜跑到青楼呆了一宿,今日清晨才回宫”。
“……”
“方才你宫里的宫女把带喜的帕子送过来给哀家看了,这么说,你昨夜是在和孙媳洞房之后又跑出去的?”
“皇祖母,我”
“你老实跟哀家说,你在宫外是不是也有相好的,若有的话,告诉哀家,哀家去跟皇帝说,让你一并娶了,不过你得跟哀家保证,以后对两个孙媳都要一般好,不过,漪儿是不是答应,你得自己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