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还是在美国洛杉矶办理赛前?手续,一切轻车熟路,比起初赛时轻松了许多。
周围不再?是乌泱泱的一堆人,偌大的大厦之中,除了工作人员以外,选手就只剩下他们三个。
空间开阔,不用排队,唯独在是非这一点上,因为澳克诺依然存在,所以和上一次的时候一样多。
因为在比赛创始时,为了约束协会保障公平定下的规矩,整栋大楼中,除了选手房间以外的地方,全都装满了直播用的摄像头。
一旦选手踏进楼中,对于他的一切,都有直播摄像跟踪。
所以协会的那些人,都是能怂就怂,生怕自己和人对视一眼,就被看出了马脚,使得一切都暴露在所有公众的视野当中。
唯有澳克诺,即便是上一次黑幕的事早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可他却依然能犹如是为所未闻一般,顶着那么多人的猜疑与质问,高调行事,毫不避讳的和宋喻眠针锋相对。
毕竟这一次,他可是有着十足的信心,不论是俱乐部和高层的那些人怎么说,他都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输。
“和宋喻眠一块儿参加集训的那群人,我?尝试着去接触了一圈,可不论价钱开到多高,他们都不肯透露他这几个月的具体行踪,以及进行的训练内容。”
“但光是就从他有过记录刷新的那几条路线来看,他这次的成长,恐怕真的是不容小觑。到了比赛时注意一点协会发来的信号,不要贸然行事,实在不行这场你就干脆放弃输掉。”
“反正你都已经连霸了这么多年,输这么一场,又?不是不可以。最?重要的是不能露出马脚,让人抓到我们和协会相互之间相互勾结的证据。”
澳克诺在出发前的这几天里,听着俱乐部和协会两边的高层,反复的磨叽着这几句话,听得耳朵都已经起了茧子。
内心之中,也?因此而反倒生出了一种逆反心理。
这么多年来,他的性格一向都不算是太好控制,自负,强势,同时也带着一丝曾经从特种兵的队伍里退役出来的傲慢。
这些从他以往几年,在比赛中的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
比起宋喻眠和自然共处,满怀热忱的拥抱自然,澳克诺在荒野求生中的理念,一向是对抗与征服自然。
而最?为讽刺的,也?就是这几年接二连三的胜利夺冠,竟然还让他在内心当中,误会的以为自己真的有那个能力,可以做到了。
他像是一个上位的统治者一样,洋洋得意的守在自己的王位之上。
不论是选手还是自然,都要臣服在他的脚底。
哪怕是实力有所差距,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轻而易举的对比赛的结果进行操纵。
输这一件事,从来都不在他的接受范围里。
更别说这一次,比赛的规则赛制,全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而他却提前半个月,就完全掌握了一切,有关于此的信息。
这一次决赛,从许多角度打破了传统的规则与限制,也?使得历年举行过的全部比赛,不论如何?分?析,对于这一次的比赛都不具备任何的参考价值。
他并不关心宋喻眠在这六个月里,到底都去过哪里,做过哪些专项的训练,又?到底走过了多少条专业的比赛路线。
只因为这一次比赛所设置的地点,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协会真正公布地点之前?,哪怕他走遍了全世界,都一定不会去到这里。
毕竟打从野外求生这一项运动问世开?始,那一片土地,一次都没有人问津,是真正的无人之地。
而早早的就牢记地图路线,提前?半个月查阅资料,如今这比赛里的三个人中,就只有他自己,做了最?万全的准备,有着最?为全面的信息。
*
三天之后的早晨八点,熟悉的大厦楼顶,决赛的序幕准时开启。
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直播间里,全都挤满了人,个个都在屏幕前?,焦急的等待着工作人员读完手中冗长的宣讲,好能快些的开?始比赛,公布出那个所有人期待了六个月的决赛之地。
而国内的那些个俱乐部里,则更是屏气凝神,一个个端坐在会议室里,手心里的虚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紧张得就好像此时此刻站在赛场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之前?这六个月里,临时成立的那个陪练小组,到了此时都还未四散而去。
反倒是一同聚在B市,瑞清俱乐部的会议室里。
和那五位叔叔一起,提心吊胆的观看着比赛的直播。
虽然他们通过这六个月的朝夕相处,亲眼见着人的突破,对于宋喻眠的实力,早已经信任到底,佩服到五体投地,觉得他不赢才是稀奇。
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也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就有些紧张兮兮。
更何况,是和旁边的这五位商界大佬坐在一起。
原本见了谁都是那一副臭脸与傲气的李达,从前在生涯较短的职业圈里,任是谁见了都得要尊称一句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