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晚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畅晚。”
陆西:“……”
直觉告诉他,已经不能再问下去?。
很?快,大师兄那边吹响?哨声,是要集合点完人回去休息?,陆西赶紧把?玉簪慌乱的别在头上,起身跑?过去。
畅晚望着孤零零掉在地上的檀木簪,看?很?久,才伸手把?它捡起。
他看着木簪断裂的地方忽然笑起来;“之前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后?来又以为他喜欢的是你,但现在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替代品,还真可怜呢。”
点完人回房后?,陆西早早就?上?床,在枕头边躺?半天也不见畅晚回来,最后?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索性把?房门一锁。反正那个臭崽子进屋也用不着走门,锁不锁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么?想着,陆西回到?床边吹灭?蜡烛,躺进被窝里,暖烘烘的气氛让他意识很?快进入放松状态,殊不知黑暗中,一张硕大的人脸正从床下缓缓探出……
起初陆西在梦里只感觉周围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冻得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可是随后?,他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有股奇怪味道在他周围变得越发浓重。
臭!非常臭!
简直比有机肥发酵池还臭气熏天十倍!
陆西被熏得睁开?眼,迷迷糊糊搓?搓鼻子,心想到?底是什么?这么?臭啊?没想到?视野清亮的刹那,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血盆大口?正朝他迎头罩下,尖牙利齿还差那么?几寸就?要挨到?他身上。
好在这几天练剑练得勤,陆西的反应也敏捷?不少,提起枕边的长剑对着怪物恶臭的上牙膛就?是一刀,趁着怪物嘶吼的瞬间,翻身滚下床,脚跟蹬地快速起身,朝着身后?的房门悄声退去。
结果后?背撞到?房门却发出咚一声闷响,他这才想起来晚上睡觉前,自己特意把?门锁?,而钥匙还在枕头下面。
娘的,手咋就?这么?欠呢!
然而陆西已经没功夫追悔莫及?,怪物合上嘴后?,立马腾起上身朝他扑?上来,根本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屋子本来就?小?,怪物巨大的身躯在屋内横冲直撞,陆西持剑一边躲闪怪物,还得一边避开?周围掉落的重物,不消片刻就?出?一身热汗。
这只人脸蜈蚣看起来应该是那只母虫,身体比公虫略小?一圈,蜈蚣身上的手脚也没有足刺,不过身躯却比公虫更加灵活。
陆西跑到?床边,一把?扯下上面的帷帐,飞上房梁后?看准时机将?帷帐打开?罩在母虫的头上。
这下视线被遮盖住,母虫失去?判断力,陆西从房梁跃下的瞬间,将?长剑对准母虫的天灵盖,使尽全力刺?进去。本以为这一下就?算母虫不死?,肯定也是重伤。
可没想到?,他刚把?剑的尖端插/进去两寸,随着母虫一个剧烈的摇头,剑身嘎嘣一声,直接从中间折成?两截,骑在天灵盖上的陆西也连带着残剑被甩出去一丈远。
这下可真是黔驴技穷?,看着母虫急不可待的朝他张开??大口?,陆西握紧手里的断剑,报复的想着,就?算吃?我也得让你扎一嘴血!
臭气迎面扑来,一股冷风忽然从四周席卷而来,吹得陆西散乱的头发都飞腾起来。
“我才刚离开?一会你就?变得这么?狼狈。这么?没用,还敢喜欢我。”
陆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持剑而立的畅晚,他单手用剑担住?怪物的下颚,看起来没费吹灰之力,可那母虫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着,痛苦的全身都开?始发颤。
畅晚看着它笑?笑,“想活吗?”
母虫似乎听懂?他的话,在有限的空间内赶忙点?点,畅晚轻轻晃?晃手中的剑,在它下巴上搔?搔,像是安抚,母虫也随着他的动作神色渐渐宁静下来。只是那抹笑容转瞬即逝,他手里的利剑卷起一道红光,一刀划开??母虫的下颚,开?膛破肚,直逼心脏。
被压在下面的陆西猝不及防被喷?一脸黑血。
刺眼的血光中,他看到?畅晚抓住?母虫的心脏,连带着血肉一把?揪出,他走到?已经瘫软在地的母虫眼前晃?晃,轻柔的声音就?像是哄小?孩:“真可惜,要是当初你肯乖乖听话也不会这样,现在后?悔吗沧姬?”
畅晚将?那颗腥红的心脏在它面前一点点掰碎,一地的碎肉中爬出一条拇指长的百足虫。
畅晚一脚踏在百足虫上,浅浅一笑:“不过后?悔也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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