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脸上诧异的表情,一点点扭曲到匪夷所思的弧度,他一边抓着头发,屁股又坐回陆西旁边的沙发上?,两只手恨不得把头皮都连带着薅下来。
楚贺:“我发现真是一会儿都不能离开你?俩,每次离开一会,你?俩总能不知道冒出什么新情报来,而?且我一次比一次听不懂,好歹能不能给我这个推理大赛获过奖的一点面子啊?”
经过最初的心虚翻涌,现在陆西已经平复了很多,他轻笑一声:“你?不懂正常,连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现在走了,就剩咱俩相依为命了难友。”
看陆西苍白的面色,楚贺也是叹了口气,安慰道:“赵医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说不定他就是嘴上说说,等过两天想通自己就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昨晚在医院你疼昏过去那会,他多紧张,我在旁边都能听到他喘息声特别重,而?且连我碰你一下他都不让,护你跟护媳妇儿似的,要不是你俩都是男的,我都要以为他看上?你?了!不过你?俩都这么好看,好像在一起也没什么违和感哈。”
越说越没谱,陆西赶紧做出个打住的手势:“你?可闭嘴吧,本来我头就疼。”
楚贺嗫嚅两下嘴唇:“我这不实话实说么。”
陆西捏了捏眉心,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睁开眼看向楚贺:“对了,昨晚咱们回来之后那面镜子哪去了?”
楚贺被问得微微一愣,“你?说天花板上那个椭圆形的?被谢长陵收走了啊。”
“……”
两人面面相对,空气静止了数秒。
陆西一下站起身,赶紧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却是一无所获,气得在房间里大吼:“谢长陵!你?走就走把我镜子顺走是什么意思!你?脑子有病吧?!我要真是那个陆西,我他妈早砍死你了!”
……
因为连续熬夜和头痛发作,陆西当天就发了高烧,休息两天体温才降下去。
这期间楚贺照顾他也帮了不少?忙,陆西说等过两天请他吃饭,没想到这小子说择日不如撞日,大病初愈理应庆贺一下。
等他到了约定的火锅店,楚贺早就等候多时,陆西走近一看,里面下的脑花鸭肠鹅掌什么的,都褪去血色煮翻花儿了,一边是菌菇养生锅,一边是红油麻辣锅。
楚贺在桌上?调好蘸料,倒好茶水,看陆西过来赶紧起身把对面的椅子拉开,做出个请的手势:“来,坐这!”
陆西看了面前这一大桌子的海鲜和拼盘,哼笑一声:“你?倒真不跟我客气。”
楚贺倒了杯啤酒给他:“都是好朋友客气不就见外了吗,好吧开玩笑的,这顿我请你。之前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哪好意思让你请客。”
看着递过来的啤酒,陆西摇头,端起茶抿了口:“你?也别喝了,吃火锅喝啤酒容易痛风。”
楚贺放下酒杯推到一旁,“唉,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就是刚才?服务员送了一扎,说是今日店里活动免费送的。我不想不喝白不喝么。”
听他这么说,陆西不禁朝一旁起下来啤酒瓶盖看了眼,当视线掠过啤酒盖里面时,目光顿时楞住了,他迅速拿起盖子冲着灯光一看,只见上?面印着一个字:他。
楚贺在锅里捞着煮熟的脑花和鸭肠,就看陆西忽然站起身,把剩下的五瓶啤酒嘎嘣嘎嘣都起开了,把他吓了一跳:“刚才?你?不还说容易痛风么,怎么都起开了?”
陆西把起下来的瓶盖摊在桌子,快速摆弄一阵,等他动作停下来后楚贺才伸头过去看,看清那六个字的瞬间,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掉进红油锅里。
“快去他在医院……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第三人称,他他的,到底说的是谁啊?”
陆西蹙起眉:“刚才?送酒的那个服务员长什么样?”
看他一副肃然的态度,楚贺也被吓得有点六神无主了,他仔细回忆着:“是个男的,跟咱俩差不多高,戴着帽子我也没太看清脸,不过,看下巴好像挺瘦的。”
陆西:“是不是嘴角左侧有一颗黑色小痣。”
楚贺沉思片刻,肩膀一抖,猛然抬起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陆西没回答,而?是望着桌上?六个瓶盖深吸口气,因为他本身嘴角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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