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秋实很怕冷。
可能是由于从小长在江南水乡的缘故,她怕冷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特别是在来到江户的这几年,一到冬天她几乎就是足不出户的典型。即便是她自己经常捣鼓一些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药丸也解决不了怕冷这种问题。
而现在,很不巧正是她又爱又恨美的要命又冷的要死的下雪天。
望了眼窗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鹤见秋实缩了缩脖子,将自己那点渴望的小心思咽了回去,转而扯过被炉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围好,软趴趴的回到矮桌上趴好。
温暖的感觉从两条腿渐渐游遍全身,整个人像被包裹在三月的暖阳里。
鹤见秋实惬意的叹了口气——比起看雪果然还是把自己搞暖和了更重要啊,还好有被炉这种冬日必备的取暖神器存在,不然她就算是足不出户估计也会被冻成渣,光是想到那种感受,她就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喂喂喂,都裹成这个样子了还冷的发抖,你真的是地球人吗?”
刚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坂田银时见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揉了揉自己头顶的卷毛,懒洋洋的走到窗户边伸手一推,夹杂着飘雪的寒风立即打着转儿的钻进客厅里,从鹤见秋实身上扫过。
感觉像是被人剥光了丢在寒风中的鹤见大夫在这一瞬间连上下牙齿都开始跳踢踏舞,话都说不利索了。
“快……咯咯咯……关、窗户啊咯咯咯……”
但天然卷却像是要故意跟她唱反调,不仅没关窗户,反而把窗户开到最大。
张开两手抵住窗户两侧,顶着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寒风,他没事人般的回头冲鹤见秋实挑了挑眉:
“你说什么?风太大了阿银我听不清楚!”
“……咯咯咯……咯咯咯……”好欠抽!
一边打颤一边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流氓本性又犯了的鹤见秋实懒得再跟他费口水,干脆把脖子以上的部位都缩进被炉里去,幽深的黑眸半垂下来,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自从上次她调侃坂田银时是被她包养的小白脸后,这位卷毛小白脸就一直找这样那样的机会想搬回一成,可惜大多时候都未能如愿。
就比如现在,鹤见大夫的反应让天然卷君顿生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而无处发泄的不爽感。
“啊啊,好火大!混蛋你跟银桑我说句好话舌头会烂掉吗!会吗!”
死鱼眼不满的斜睨了鹤见秋实一眼,坂田银时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窗户关起来,余光中瞥到某个黑发大夫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渐渐放松了身体的样子后,他暗眸一转,心里顿时又起了邪念……
呸!什么邪念!银桑他只是想让这个女人脸上多出现一点表情免得她年纪轻轻就得了面部瘫痪症啊口胡!
恩哼,瞧他多体贴多善解人意!
心安理得的给自己找好理由,坂田银时将双手抄进袖口,慢腾腾的挪到鹤见秋实对面坐下,慢腾腾的掀开被炉,然后继续慢腾腾的将自己的双腿伸了进去。
“诶呀诶呀~果然好暖和~”
那动作真是慢到了骨子里头,磨蹭的鹤见秋实有一掌糊到他脸上的冲动。
因为这个家里就只剩下鹤见秋实一个人,所以当初买这张被炉的时候她也是直接挑的最小号,而现在多了一个不说人高马大,但和她一比却也算得上是高大的男人后,他长腿一塞,把本来还宽敞有余的被炉立即撑得拥挤起来。